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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些亲人不上台面的惆怅,又不知想到了什么,长叹一口气。
献容倒是十分淡然,她将茶盏揽在手里,静静地,悠悠地品一口茶,上好的君山银针根根直立,透出几分雅致来。
到了晚上,献容祖父从外头一回来,便让人来请献容。
不知怎的,献容心头隐约有些不安,许是孙姨母的话终究是落在了她的心上。
时人爱竹,羊氏祖宅里也有一大片竹林,就长在去往祖父院子的必经之路上。那时天已经擦了黑,丫鬟在前头带着路,献容跟在她身后,每走一步,脚下的枯竹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。
“这竹林里有蛇吗?”献容心里想着,却听到前面的丫头发出嘻嘻的笑声。
“你笑什么?”她有些恼,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大了。
“女郎,”头前带路的丫头住了脚,她手上发着微弱光芒的灯笼在夜色中莹莹地放着光,“女郎多日不在府中,自不晓得这竹林中撒了避蛇粉,寻常是没有蛇虫鼠蚁的。”
当真笑她无知。
献容毫不在意。目光所及之处唯有那盏小小的灯笼散发出暖黄的光芒,为她照亮脚下的路。
一只黑色的大鸟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,“咕”地怪叫一声,从献容头顶飞过,带起一堆枯黄的竹叶落了献容满身。
献容好容易才从那堆枯枝败叶里脱身,可她的心思却为着这只鸟早被打乱了,连前头丫头说了什么也没听清,只茫然跟着她一步一步走着。
不远处,祖父的院子已经在望了。
与所有的士族一样,祖父身为一族之长,院子坐落在羊氏祖宅的中心线,又在最里层,这种宅子,有一个好意头,叫“紫气东来”。院门口两只青狮张牙舞爪的瞪视着竹林,平白添了几分威严。牌匾裳,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字:“松涛院”,字迹苍劲有力,颇有风骨。
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。献容忍不住将这字与阿兄对比,竟觉得不分上下。
只是,阿兄的字更要张狂几分。
她从竹林里一步一步踏出来,长长的裙裾上沾满了枯枝败叶,带路的丫头俯下身去,小心翼翼地为她整理干净。
她这才提步跨入松涛院的大门。
守门的侍卫齐齐收了手中武器,略低了头向献容行礼,献容只作未见,大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