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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因是对方的动机。凶手无形中在引导着李赣做出一些举动和判断,比如地上的脚印,由此想到的汽油以及汽车油盖上的指纹。李赣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这个对手并非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疯狂,也不是表面上去的精神障碍,相反的,她可能也对犯罪心理学以及心理痕迹学有着极为深入的研究,水平甚至高过自己……
那种感觉就像是梁教授引导自己分析案件一样。
“我说你怎么了,小子。”王允见李赣手里的烟已经熄灭了,李赣却没丢掉,又递了一根烟过去,他已经觉察出李赣的异样。
李赣丢掉烟头,沉默着再次接过烟,并不急着点燃,而是看着王允,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—们—都—错—了。”
“什么错了?你说什么呢?”
“对案件的分析,以及指纹的提取和鉴定。”李赣点燃烟,“她是在误导我们。”
“你说清楚点啊,急死我了。”
“你还没反应过来吗?”李赣将目光移向王允,“凶手驾驶死者的车辆进入小区,又搀扶着死者上楼,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微妙,再有就是汽车的方向盘上并未提取到指纹,屋内找到的盛放汽油的铁桶上也没有指纹,为什么单单只有汽车油盖附近有?”
“这不可能是疏忽。凶手一开始就戴了手套,不可能会在取汽油的时候脱下来,如果提取到的三个指纹里没有凶手的指纹,那是最好的结果,如果有凶手的指纹……”李赣顿了一下,低声说:“那就太可怕了。”
“这跟误导不误导我们似乎没关系啊?”王允疑惑的问。
“从我们发现脚印,再联系到汽油来源,再联系到汽车的油盖,这是一个局,我们无论发现还是不发现凶手的指纹,我们都错了。”
“发现了她的指纹就可以抓住她了,这有什么错不错的?”
“理论上说是这样,可是她已经安排好了,我们找到她的指纹,正好应验了一件事,一件我最不想看到的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她可能对犯罪心理学的研究比我还深,深到可以随意的戏弄我们,猫鼠游戏还记得吗?”
王允愣住不说话了,脸上的表情一换再换,眼睛盯着面前的汽车,陷入了沉思。